2017年移動轉售行業市場調查背景
數據顯示，目前全球MVNO數量已經超過1000家，歐洲地區MVNO數量在600家左右，占比最高。用戶規模方面，目前全球MVNO用戶數已經突破2億，中國地區用戶數約占比1/4，起步較晚的中國移動轉售產業對于全球MVNO產業的貢獻迅速提升。
從企業發展來看，進入2017年，更多企業步入正軌，好消息頻頻傳出。例如，2017年1月，中麥通信成為國內42家虛擬運營商當中第一個完成估值并成功實現融資的企業，估值10億元，首期成功融資3億元。3月3日，工信部同意批復巴士在線、民生電子等9家虛擬運營商變更試點經營范圍。3月中旬，中國第一大虛擬運營商蝸牛移動宣布用戶數突破1000萬，躋身全球前五大MVNO之列。
從政策環境看，2017年5月，工信部發布《電信網編號計劃（2017年版）》通告，首次將16X十億級號段資源列入公眾移動通信網網號規劃，意味國內40余家運營商有充足碼號資源留作備用。同時，通告明確列出1002X～1006X的使用用途為移動轉售客戶服務號碼，標志著目前尚未獲得100XX客服號碼的虛擬運營商企業將在一段時間后可申請此區間號碼。至此，虛擬運營商客服號碼可選區間將可覆蓋目前所有42家虛擬運營商企業。
盡管規模不斷擴大、政策進一步向好，然而實名制和通訊信息詐騙仍是不容忽視的問題。
2016年11月—12月，工信部網絡安全管理局結合防范和打擊通訊信息詐騙工作安排，組織對虛擬運營商新入網電話用戶實名登記工作進行了抽查暗訪。本次抽查共暗訪31家轉售企業營銷網點總計186個，發現存在違規行為的網點有22個，違規比率為11.8%，較2016年7月暗訪檢查下降了22.1%。其中，暗訪實體營銷網點39個，發現違規網點12個，違規比率為30.8%；暗訪網絡營銷網點147個，發現違規網點10個，違規比率為6.8%。
2017年5月，工信部發布關于電信服務質量的通告（2017年第2號），在被公示的2017年一季度用戶申訴名單中仍有10家移動轉售企業“上榜”。其中，京東通信因“未兌現優惠承諾”而遭用戶申訴，阿里通信因“行業短信接收不方便”而遭用戶申訴。由于以上兩家企業所屬母公司均為知名互聯網企業，所以頻繁遭受用戶申訴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整個移動轉售產業總體口碑。
不難看出，在工信部的嚴厲整治下，在各移動轉售企業的配合下，我國移動轉售行業的通訊信息詐騙情況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改善，但是仍有進一步改進的空間。
綜上，盡管目前國內虛擬運營商仍面臨一些網點違規、用戶申訴等問題，然而整體而言，國內移動轉售產業正在朝著健康、積極、突破、良性的大方向發展。
為了真實還原當前我國移動轉售產業鏈現狀、消費者認可程度、企業口碑等，通信世界全媒體在全國主要省份展開移動轉售產業市場調查，一方面從企業端入手，真實反映產業鏈上下游企業核心訴求；另一方面從用戶端入手，對虛擬運營商品牌認可度、社會口碑等展開多維度調查，全面展現國內移動轉售產業市場現狀。
我國移動轉售產業市場發展基本情況
一、針對移動轉售產業發展前景，上下游企業仍存分歧
1．對于未來發展前景，虛擬運營商企業內部分歧嚴重
在78家被訪移動轉售產業鏈企業中，虛擬運營商企業有23家，這類企業中，既有大力發展線下渠道的企業，也有局限于線上保守發展的企業。其中，有14家企業負責人看好移動轉售產業前景，有9家企業負責人對此持悲觀態度。
2．社會渠道商普遍看好移動轉售產業發展前景
在78家移動轉售產業鏈企業中，社會渠道商企業有32家，其中既有門店數量超過3000家的大型渠道商，也有終端網點只有個位數的微型渠道商。在32家渠道企業當中，有26家看好移動轉售產業發展前景，2家認為說不清，4家不看好（見圖1）。
圖1 社會渠道商普遍看好移動轉售產業發展前景
3．國際漫游企業看低移動轉售國內前景，對國際漫游業務充滿期待
在78家移動轉售產業鏈企業中，國際漫游企業有10家。其中，在國內號卡業務方面，8家企業不看好國內虛擬運營商未來前景，1家表示說不清，1家看好（見圖2）；而在國際業務方面，7家企業認為國內虛擬運營商大有可為，3家企業認為空間有限（見圖3）。
圖2 國際漫游企業對國內業務的態度
圖3 國際漫游企業對國際業務的態度
4．剩余企業對移動轉售產業依賴度低
除了以上3類企業，剩余企業中包括制卡商、多數系統設備商、實名認證商等對移動轉售產業依賴度較低。當然，部分以虛擬運營商為主要業務而開展的繳費企業和其中一家系統設備商仍舊期待移動轉售產業總體向好。
二、虛擬運營商社會口碑有所好轉
1．認識170卡的消費者有所提升
本次調查中，通信世界全媒體除了在16個城市中訪談了1320名消費者之外，還通過線上投票的方式累計收到了3856人的有效數據。因此，線上線下累計有5176名消費者參與其中。
在5176名消費者中，有2834人表示聽過170手機卡，2342人沒有聽過170手機卡。消費者認知情況見圖4。
圖4 消費者對170卡的認知度調查表
2．消費者不認為170號段屬于詐騙電話
在2834名聽說過170卡的消費者中，有2731名消費者不認為170號段屬于詐騙電話，有76名消費者表示不太清楚，有27名消費者認為170號段屬于詐騙電話（見圖5）。
圖5 170號段是否屬詐騙電話調查表
3．用戶數多的企業開始體現社會認知度優勢
在2834名聽說過170卡的消費者中，1591人次聽說過遠特通信，1419人次聽說過迪信通通信，1267人次聽說過蝸牛移動，1042人次聽說過話機世界，856人次聽說過小米移動，679人次聽說過蘇寧互聯，436人次聽說過國美極信，305人次聽說過阿里通信，237人次聽說過長城移動，208人次聽說過中麥通信，156人次聽說過其他虛擬運營商（見圖6）。
圖6 消費者虛商品牌認知度調查表
4．“流量不清零”成虛擬運營商認可度最高經典方案
在2834名聽說過170卡的消費者中，高達2156人次青睞“流量不清零”產品方案，1632人次青睞“零月租、無套餐”，1079人次青睞“語音免費”，874人次青睞“通信消費即贈附加個性服務”，523人次聽青睞“消費語音送流量，消費流量送語音”，312人次青睞“其他”（見圖7）。
圖7 虛商產品方案消費者認知度調查表
三、虛擬運營商客服質量整體提升，但仍存瑕疵
1．使用100XX作為客服號碼的虛擬運營商超過半數
在客戶服務方面，目前42家虛擬運營商有23家已經在使用100XX客服號碼，有10家企業在使用400客服號碼，有9家企業在使用其他客服號碼或未提供客服號碼（見圖8）。
圖8 虛擬運營商客服號碼使用情況調查表
2．虛擬運營商100XX客服號碼全網撥通率低
在23家使用100XX客服號碼的虛擬運營商當中，有12家企業的客服號碼使用全網任意號碼均可正常撥通，其他未直接撥通的主要類型有中國移動號碼撥打提示加撥長途區號、中國電信號碼撥打提示空號等原因（見圖9）。
不過，使用400客服號碼的10家虛擬運營商當中，全網均可正常撥通。
圖9 100XX客服號碼全網撥通率調查表
移動轉售行業市場發展現狀
目前移動轉售行業中，42家虛擬運營商已有41家開展業務，累計發展用戶超過5000萬。虛擬運營商業務范圍覆蓋金融、航空、游戲、交通、影視、零售等多個領域，并有效帶動了充值繳費企業、社會渠道企業、系統設備企業、實名認證企業、制卡企業、國際漫游企業等數萬家企業參與其中。根據工信部相關數據，移動轉售行業已吸引民間投資超過30億元，間接經濟貢獻93億元，帶動上下游新增就業崗位超過4.2萬個。
虛擬運營商企業業務平穩增長
目前，42家虛擬運營商當中有41家已經放號開展業務，有些企業大力拓展線下渠道資源，有些企業積極布局物聯網，有些企業發力國際業務，有些企業利用eSIM探索新業務，有些企業捆綁自有優勢業務實現跨界融合，可以說，整體在業務層面實現了百花齊放。
經過了3年半左右的業務試點，虛擬運營商企業在拓展業務的同時更加懂得合規經營，不斷深化推進基礎通信業務創新，在具備一定用戶規模的基礎之上，開始朝著精細化、差異化方向邁進，從注重用戶數量到強調用戶質量轉變。
社會渠道體系仍需加大規范力度
相比于2014年時的混亂社會渠道體系，目前絕大部多數虛擬運營商開始借力少數幾家企業作為一級渠道商，隨后由后者與社會多級渠道商進行簽約合作，裂變發展種子用戶。畢竟，如果虛擬運營商在全國各地尋找末梢代理商，不僅管理成本巨大，而且物流成本幾無解決可能。
另外，當年的主流渠道商蘇寧、國美、迪信通、話機世界等已經紛紛申請移動轉售牌照成為虛擬運營商，優質的現有渠道商已經鳳毛麟角。目前，除了部分渠道商嚴格執行實名制措施、合規經營外，仍有一定比例渠道網點心存僥幸，寄望于監管部門抽查暗訪力度放緩，進而鋌而走險踩踏紅線。因此，社會渠道體系仍需加大規范力度，這不僅需要監管部門文件約束，還需要虛擬運營商簽約合作時明確規范渠道行為準則。
國際漫游企業與虛擬運營商簽約合作保持謹慎
目前，國內虛擬運營商當中開展自有國際業務的企業已經超過10家，這類企業多數選擇國內具有豐厚資源的國際漫游企業開展“一點接入”，進而打通全球數十個國家電信資源。不過，盡管虛擬運營商有“走出中國，邁向世界”的業務拓展訴求，但是國際漫游企業在對待簽約合作時則保持謹慎態度。
例如，易漫優、紅茶移動等國際漫游企業在前期經歷了與部分虛擬運營商合作“蜜月期”后，如今面對虛擬運營商不太理想的銷量與單一業務模式的增量乏力，對待與虛擬運營商合作時更加保守。盡管如此，仍然有一批新晉國際漫游企業試圖與虛擬運營商建立合作關系，并承諾輔助其拓展國際業務，但影響力有限。
系統設備商服務質量有所下降
在系統支撐方面，國內有亞信、天源迪科、思特奇、東軟等幾家企業。隨著虛擬運營商企業業務開展不斷深化，系統設備商提供的支持也需要與日俱增。加之，各家虛擬運營商主打業務不同，在個別接口上就會出現定制的情況。
不過，業務量的增長似乎也影響了某個別系統設備商服務的質量。部分問題懸而未決、不斷增加的維護成本等使得雙方合作陷入極不愉快的境地，甚至部分虛擬運營商將其訴諸法庭。由此來看，系統設備商的服務質量有待提升。
充值繳費企業如履薄冰
在充值繳費方面，眾所周知的有支付寶、微信支付等耳熟能詳渠道。不過，在移動轉售領域，卻是享繳費等少數幾家企業的市場天下。然而，這類企業仍面臨巨大壓力，如果支付寶、微信支付等全面放開所有虛擬運營商企業充值業務，對其帶來的沖擊將是毀滅級的。但是，按照目前移動轉售領域互聯互通的情況以及虛擬運營商單打獨斗的現實來看，短期內不會出現上述悲觀局面。
移動轉售行業發展所面臨的挑戰
虛擬運營商正式牌照始終懸而不發
虛擬運營商自2013年底獲發試點牌照以來，目前已經走過近4年時間，原定于2015年底要核發的正式牌照也因實名制等問題擱淺至今。盡管正式牌照下發后在純業務方面與當前無異，然而當前無牌照而在資本合作方面、上下游企業合作選擇方面、社會口碑方面均有著很大掣肘。多數虛擬運營商高管也感嘆當前移動轉售環境不佳，發展前景不明朗，而正式牌照就是定心丸，早日發放能夠讓整個行業健康、穩定、有序發展。
碼號申請條件需要統一
目前，中國聯通碼號資源最為充盈，總共資源達到1.4億。而中國電信與中國移動則各僅有資源3000萬。由于碼號資源分配需要提前技術核配，由此帶來的分配周期大幅拉長。其中，最為嚴峻的中國移動號卡資源目前已經所剩無幾，與之合作的企業目前無號可賣，只能求助于與其他基礎運營商簽訂轉售協議，進而充盈號卡資源。同時，三大運營商對待合作虛擬運營商的碼號申請政策不一，甚至單個基礎運營商碼號申請政策在不同時期也在不斷調整，由此也為虛擬運營商順利申請號卡帶來了重重困難。
基礎運營商大幅“提速降費” 進一步考驗虛擬運營商創新能力
近年來，三大運營商積極響應政府號召，大力開展“提速降費”工作，不僅實現了流量不清零，還將長途漫游費徹底取消。“提速降費”為廣大消費者帶來了福利，但客觀上使得虛擬運營商的利潤空間進一步縮小。加之批發價格調整需要一定周期，因此如果單靠基礎業務的批發轉售，虛擬運營商很難賺取滿意的利潤。這就對虛擬運營商的模式創新和業務開拓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那些將移動轉售與自身優勢充分結合、在思路拓展和業務創新上善于動腦筋的虛擬運營商，能夠巧妙地避免上述問題。
虛擬運營商品牌與認知度不夠
盡管在使用170號卡或聽說過170號卡的消費者當中，絕大多數不認同其等同于“詐騙電話”，但是仍舊無法改變很大一部分消費者對虛擬運營商概念不清。相比于國外，普通消費者對虛擬運營商認知度嚴重不足。甚至，與虛擬運營商有著間接合作的很大一定比例渠道網點，仍然無法區分不同虛擬運營商品牌。因此，這也為虛擬運營商在品牌打造與提高認知度上制造了障礙。
責任編輯：吳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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